您的位置:主页 > 公告动态 > 期货市场资讯 > 期货市场资讯
24岁辞掉老家事情,我在新西兰打工赚到钱了吗?
2014年,Jessica辞掉了老家电台主播的事情,只身一人来到新西兰“打工度假”。
那时,新西兰的打工度假签证(Working Holiday Visa)刚最先在海内盛行。拿到这份签证,意味着你就可以在新西兰待上一年,一边打工一边旅行。
大学结业后,Jessica先是在杭州一家日企事情,厥后又听从怙恃放置,回到老家。先进了一家事业单元,事业单元一眼望到头的生涯让她“天天过得很痛苦”,然后她给当地电台投了简历,成了一个晚岑岭时段的电台主播。这份事情“实在挺快乐的”,压力也不大。原本她没有想过出国;若是没有出国,她可能会一直在电台做下去。
她抢WHV只是由于见有这么个时机,想“花一年出去看看天下”,她和母亲说,“完了我就死心了,回来老忠实实按你们说的做”——怙恃的期待大要相似,无非就是考公考编,有一份稳固的事情,买房买车,娶亲生子。但她和怙恃都未曾想到的是,抢到WHV之后,“运气的齿轮最先转动”。今年已经是她在外洋的第十年,这十年,她重新西兰搬到澳洲,打过许多份工,虽然“一事无成”,但她最先学会了松懈。
这十年里,Jessica在日料店当过收银员,去工厂流水线挑过水果,进樱桃园摘过樱桃,做过导游、学校行政、滑雪场翻译(在那里,她曾见过一个“异常有先天”的小孩,厥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小孩的名字——谷爱凌),和同伙一起试图做过红酒生意,也很短暂地做过让她已经无法忍受的办公室事情。
在异国异乡,她最先思索自己应该过怎样的人生——虽然她至今仍然未能想清晰,但她走上了“为自己而活”的路。她现在做着一份类似咨询的兼职事情,每周上三天班,剩下的都是探索和体验生涯的时间,她现在的想法是,人生偏向找不到就算了,“不如先让自己开心点”。
固然,这不是一个“往后过上理想生涯”的童话故事。根植在基因里的“东亚属性”依然在:她曾因自己“一事无成”感应挫败,也会为了缓解焦虑而凑钱在澳洲买房。不外,Jessica的故事提醒我们,生涯总是包罗着可能性的,若是我们对现在的生涯不知足,换一种生涯也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难。“我花了好几年才真正清晰,许多事情的启动成本并没有想象的高。只要你想做,就武断去实验。生涯也是云云,行动起来,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涯。”Jessica说。
以下是Jessica的故事:
摘樱桃
我在新西兰的*份事情,是在一家樱桃厂做选品工。天天我站在流水线边上挑水果,只要将长相不错或者适合出口的水果挑选出来,就这么简朴。这份事情是准时薪结算的,站在那里一直地干活,就可以了。然则,干了一阵子我就跑了,由于在其他樱桃厂打工的同伙上班时随意吃樱桃,甚至经常带回家,而我的老板却连圣诞节都不发樱桃,让想来大吃特吃的我很失望。
听人说,进樱桃园摘樱桃挺好玩的,可以边吃边摘,我就想去试一下。我在舆图软件上搜索“樱桃园”,跳出来许多地址,我记下来,一家一家地走已往,问他们招不招人。若是不需要,就去下一家继续问。这些地方的老板通常是外国人,对照迎接亚洲人,好比中国、日本、马来西亚,可能是以为我们更能耐劳吧。
作为采摘工,你会领到一条背带,上面连着一个铁圈,是用来放采摘桶的。干活时你就背着这个桶,把摘到的樱桃放进去。你会拿到一架梯子,由于樱桃树并不粗壮,承载不了人的体重,以是你没法爬树,只能踩在梯子上采摘。摘的时刻想吃就吃,没人管你。你还会拿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二维码,需要把它贴在桶上。每摘满一桶,你就放到树下,果园里会有专门的车过来收,然后扫码,第二天你就能查到你的名字和事情量。曾经有人使坏,把自己的二维码贴在别人的桶上,这是严重违规,会被直接开除的。
摘樱桃是计件结算,摘得越多赚得越多。天天早晨五六点最先上班,一直干到下昼两三点,再往后天气就太热了。这事情没什么手艺难度,纯拼手速。那些毛利人每年都干这个,有履历,摘得快。理论上你摘一颗树就得把它摘完,但许多人为了求快,摘完那些容易的部门,就去下一颗树。我后期经常遇到一些别人摘剩下的树,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摘。
Jessica在樱桃园摘樱桃
有些采摘工很厉害,一天可能摘三四十桶,赚两三百块。我一天干5小时,只能摘满七八桶,一桶7块新西兰元,时薪算下来差不多10块多。那时新西兰*时薪是14块,碰着我这种新手,老板就不计件了,按*时薪给我算人为。有天遇到一个园子,果子稀奇好,我怒摘二十多桶,到达了我的采摘*。其余时刻我没有很拼命,摘一会就歇一下,逗一逗小刺猬,然后把*的樱桃送进嘴里。
我碰着过很起劲的人,他们还会去做绑枝工。新西兰的葡萄酒很著名,绑枝工认真修剪那些乱糟糟的葡萄藤,还要将葡萄藤绑在杆子上面。谁人活很累,听说有人干完之后手都在发抖。以是我没做过绑枝工。
樱桃季节竣事后,为了延伸签证,我又找到一个活,在工厂里的流水线上包装蔬菜。我的事情包罗两样:一是在一大堆萝卜之中选出小的萝卜,二是把冰冻着的玉米、青豆打碎,变得颗粒明白。偶然我还需要整理那些机械留下的残渣。这份事情比摘樱桃赚得多一些,由于需要上夜班。工厂的机械昼夜一直,工人则是三班倒。夜班是从晚上10点干到早上6点,若是再加班4小时,早上10点才气下班。我的时薪是18块,加班会提高到25块,一天能赚好几百块。
这种夜班事情稀奇难找,我有个同伙原本要进这家工厂,但暂且改变设计,搬去了其他都会,她向这家工厂推荐了我,以是我才有时机进去。夜班很辛勤,每次下班后,人十分疲劳,我特意找了一间窗帘不透光的房间,这样就能睡个好觉。厥后夜班上久了,我身体都快出问题了,头晕眼花,现在给我再多钱,我也不上了。
与Jessica一块上夜班的同事们
辞掉夜班事情之后,我有点不想打工了。若是不是在新西兰,在海内*不会做这些事情,对吧?你会以为你都是一个大学生了,怎么去做这些呢?这时刻你就需要自洽,告诉自己,我只是为了体验而来的。在打工的历程中,我熟悉了天下各地的许多人,下班后人人会一块去烧烤,聊聊自己原来的生涯,怎么来到新西兰,未来怎么设计。平时即便只是填一个表格,我都市以为是在演习英语。而且,我并不是长年累月在打统一份工,这份工打几个月,那份工几个月,因此仍然会有许多新鲜感。
厥后我熟悉一个同伙,她在当地的旅行社事情,那段时间许多中国人去新西兰旅游,旅行社忙得团团转,人手不够,她就拉我已往协助。我就这么不即不离的,成了导游。
我接受了旅行社的紧要培训,但早先压力稀奇大。虽然每趟行程都是提前放置好的,但旅行中总会泛起种种意外,而导游就是谁人应对意外和兜底的人。有时我午夜醒来都在忧郁第二天早上行程有变。一最先我的知识贮备不够多,经常回覆不了游客的问题,感应很尴尬和委屈。有次听到一小我私人说,别人大老远来,也许一辈子就来这一次,若是你欠好好先容,没有带他们好好玩,就很惋惜。我以为他说得有原理,于是投入许多时间精神去提高营业水平。
刚当导游时真的是边哭边干,厥后有履历了,我感受还行,就一直做下去。实在这事情很好,不太有职场的感受,平时就是带人人玩,和许多人成为同伙,以至于我现在回国,四处都能找到同伙。
出去看看天下
去新西兰是我*次出国。我大学读的是日语专业,曾经有时机去日本交流学习,我异常起劲去争取,惋惜最后没有被选上。这曾经是我人生中*的遗憾之一,我以前经常想,若是那时去了日本,我的人生可能会有所差异。
结业之后,我找到一份跟专业对口的事情,在杭州一家日本电器公司上班。事情并不轻松,人为也不高,但向导对我挺好的,公司还提供宿舍。杭州离我家只有三小时车程,但我爸妈照样以为太远了,一个劲想让我回去。他们在老家有一些人脉,希望我回去生长。我妈为我设计的职业路径是,先去事业单元当暂且工,时代去考公或者考编,争取“上岸”。我委屈准许去试一下,没想到面试通过了,就这样我回到老家。
在那家事业单元没干多久,我发现自己对事情内容着实提不起兴趣,而且总感受未来一眼望到头。我的心总是在别处,因此天天过得很痛苦。我跟我爸说,这太消耗了。他可能以为,横竖你已经回老家了,那就找个喜欢的事情吧。那时老家的电台节目做得还可以,我上大学时在学校也做过电台,就投了简历,很顺遂地进去了。
电台的事情挺自由的,不要求坐班,准时完成义务就行。我认真主持一个晚岑岭时开播的节目,天天写稿、做节目,有时与听众互动,厥后还会举行一些听众碰头会。闲暇时单元搞一搞团建,组织去山区小学办流动,实在挺快乐的,而且压力并不大。若是没有出国,我可能会一直在电台做下去。
Jessica在电台当主播
然而运气的齿轮已经转动了。
新西兰的WHV最早是2008年面向中国开放,但要等5年后,才被国人熟知。2013年《非诚勿扰》节目的一期新西兰专场,有一个男嘉宾先容自己用WHV来到新西兰。许多人就是看了这期节目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签证。它每年有1000个名额,前五年都招不满,之后则是洛阳纸贵,人人都去抢。
说真话我的人生设计中没有出国这件事,留学更不能能,由于我学习很通俗,家里也没有支持我留学的经济条件。也是在2013年,我在网上得知有这个签证,申请的门槛很简朴——18至30岁之间,雅思至少5.5分,有高中学历就行——我突然意识到,出国并非遥不能及。我跟我妈说,我就想花一年出去看看天下,完了我就死心了,回来老忠实实按你们说的做。
我妈知道我的性子,想做的事也拦不住,然则她会在我专一学英语时说,你别学了,快出去找同伙玩吧。那阵子我学英语学出了快感,经常学到破晓两三点,我*次感应学习这么快乐。我考了两次雅思,才拿到5.5分。
接下来是抢签证。我的座右铭是尽人事听天命,我能做的准备都做了,能不能抢到就是命了。我找了中介,然后我找了许多在外洋的、差异时区的同伙,给他们发我自己做的操作手册,教他们去哪抢。我以为单元的网速比我家里的要快许多,以是我在单元通宵待着,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6点,上网站去抢。
我们总以为想要获得某个器械,必须先耐劳,若是不吃点苦就不配获得——这也是我最近两年才想通的——事实是,我没需要在单元熬通宵,回家睡一觉,早上再去单元抢也一样。
很幸运,我自己抢到了签证。我妈看到我的刻意,可能感应木已成舟,只是对我说,若是你想回家,随时都可以买机票回来。
四年海外收入新增3万亿,中企出海达新高
这个签证发放之后,未来一年内你随时都可以出发。我在网上熟悉了一个同龄女孩,她那时在读研,选择gap一年去新西兰打工。我和她*次碰头就是在机场。那是2014年,我还年轻,很开心地坐上了前往南半球的飞机。
“先甜就是甜了,后面有苦再说”
抵达新西兰前,我们先在澳大利亚玩了三天。实在那会就发现,虽然都是去打工度假,但我和同伴的心态不太一样。我想先玩一阵子,再最先打工,而她则是一最先就冲着打工去的。以是她很快就在新西兰找到了事情,待遇还不错,包吃住。我瞬间有一种被甩掉的感受,节奏被打乱了,最先张皇起来。我有些欠美意思继续玩,好不容易兴起勇气,疯狂去投简历,但一直没找到事情。
我感应受挫、渺茫,*次熟悉到出国意味着什么。以前在海内,我们人生每个阶段都有明确的目的,考个好初中、好高中、好大学,再找到好事情。到了这里,没人会管你,你可以一天上10小时班,也可以一天睡10小时觉,异常自由。没有人给我设立目的,我突然愣住了,似乎失去了偏向,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新西兰的一切让我很生疏。为了省钱,我定了一个民宿的多人世。*天,老板在民宿外面等我,带我去看了房间。门一打开,有六张床泛起在我眼前。我心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,海内生涯也不错,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苦呢?我那时异常失望,可没设施,硬着头皮住下来。
起劲图职一阵子,没什么效果,我镇定下来,想了想应该坚持良心,就是先休息。于是我去寻找换宿。换宿就是,你用你的部门劳动力去换取一个住宿的地方。我联系了几家提供换宿的地方,都被婉拒了。可能是昔时我的样子对照软萌,对方以为我不太能耐劳。厥后有一个美意的女孩,熟悉一家日料店老板,把我推荐已往。接触几天之后,老板发现我对照活跃,醒目活,让我留下了。平时我在店里协助做收银员,一天上班三四个小时。那是我想要的节奏,不那么累,空闲的时刻我去外面转悠,去一些周边的景点。我看到了草地、山峰,另有一些小绵羊,天气稀奇好,我心想,这才是我脑海里的新西兰。
Jessica镜头里的新西兰
在日料店待了两个月左右,我摸清晰了新西兰的生涯,去办了银行卡、电话卡和税号等。那时樱桃的季节最先了,我以为自己做好了打工的准备,就从换宿的地方搬了出去。
我见过许多来打工度假的中国人,每小我私人节奏很纷歧样。有些人真的是疯狂打工,不旅行、不社交,一天可能打两三份工,攒下许多钱。他们往往一年后就脱离了。有些人来了之后,以为这里挺好的,会在这里再读个书,待得久一点。
我常年混迹在华人圈里,我知道他们最体贴的照样身份。对中国人来说,身份就是让你能够继续在这里生涯的器械。
曾经我有个同伙在一家日本人开的公司,上了两年班,拿到了身份。他把我先容已往,而我会讲日语、英语和中文,很适合这家公司。我接受了两次培训以后,就发现这地方不适合我。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,简朴来说,我已经习惯了自由的生涯,不想再被锁在办公室里做个白领。即便你告诉我,两年后我会获得身份,我也不愿意,由于我更在意我的时间。
我见过许多国人为了拿一个新西兰的身份,吃了许多年的苦。最倒霉的就是,遇到有公司允诺可以给你身份,然后使劲克扣你,几年已往,你被克扣完了,才发现基本拿不到身份。似乎我们从小受的教育是,先苦后甜,但真是这样吗?我最近听到一句话,先苦纷歧定后甜,然则先甜就是甜了,后面有苦再说。
我听人说当导游可以留下来,但需要英语成就。我将信将疑,找到一个状师付费咨询,半小时四百多块。状师说了半天,最后建议我去念书。这钱白花了。厥后我以为,不管怎样,先把雅思索了再说,于是再次有了语言成就。
说来很巧,我那时抢到了澳洲的WHV,雅思成就恰好派上用场。于是,2019年我脱离了新西兰。
体验
开启澳洲的新生涯前,我跑去日本旅居了三个月,让我对日本的贪恋彻底画上句号。我着实不喜欢日本社会的压制气氛。
澳洲给我的感受与新西兰很相似,许多加油站、阛阓与超市,都是统一个连锁品牌,以是顺应起来绝不艰辛。差其余是,新西兰质朴,而澳洲消费主义的气息更浓。
2019年,Jessica搬去了悉尼
早先我设计和同伙一起创业,做红酒相关的外贸生意。起步阶段天天出去见客户,很痛苦,好不容易有一点转机,却发作了疫情。我眼睁睁地看着这点小火苗,被一盆洪水熄灭,陷入了渺茫。我不知道疫情连续多久,有泰半年时间没找到事情。厥后做过一份流水线的活,时薪比新西兰高许多。
一个同伙先容我去一所学校做行政。我上班后发现,不仅要做许多杂事,还要坐在办公室里。经由这些年,我已经没法放心在办公室上班,因此感应全身难受,半年已往我就想告退。可是这种稳固领薪水简直定感,让我又犹豫了,多撑了几个月。走的时刻我才发现,自己竟然是同批入职的人里坚持最久的。实在我对告退对照纠结,很难做到像外国人那样潇洒,说不干就不干。我反思自己,是由于我仍然会恐惧不稳固。
只管我自诩喜欢自由,不追求稳固,但我不得不认可,一些东亚属性是刻在我的基因里的。那时我刚过三十岁,看到同龄人在海内有体面的事情和不错的收入,而自己一事无成,感应有些挫败。
也许是匹敌焦虑,几年前我决议在澳洲买房。那时并不是*时机,有同伙劝我三思,而我手头没若干钱,甚至连定金都拿不出来。我去实地看房,一下子被那套屋子吸引了,回家后越想越以为那屋子好,于是我最先想设施凑钱。最后家里亲戚和一些同伙帮了我。
这些年我搬了无数次家,什么样的屋子都住过,拿到自己屋子那一刻,我很开心,*反映是再也不用忧郁被别人赶走了。至少在这里生涯,底气更足。
但这份快乐连续的时间很短。房贷的压力扑面而来,有时会感应喘不外气。每当想到房贷,我会嫌疑自己是不是在冒充松懈。
现在我有一份类似于咨询的兼职事情,每周上三天班,对照稳固。其余四天是属于自己的时间。偶然我会去同伙的摄影棚做份兼职,或者去其余地方玩一玩。
算下来,今年是我在外洋的第十年,只管我暂时还没找到人生生长的偏向,但这已经不再困扰我了。找不到就算了,不如先让自己开心点。
滑雪就是可以让我开心的事之一。2015年,我住在新西兰的皇后镇,那儿是一个滑雪胜地,一到冬天就有许多人专门过来滑雪。我的同伙们都在滑雪,若是你不滑雪就没事可干。我学会那一刻稀奇开心,就像小时刻学会骑自行车一样,我意识到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。每次滑雪时,我会进入一种心流的状态,陶醉在滑雪之中,杂念都消逝了。
Jessica在新西兰滑雪
也曾由于滑雪,我拿到了一份稍显特其余事情。几年前,一群中国的小孩被送来皇后镇,接受美国教练的训练指导,为冬奥会选拔作准备。他们需要既懂英语又会滑雪的人来做翻译,同伙就把我推荐了已往。在那块雪场,我天天都能见到一个异常有先天的小孩,她练得稀奇起劲,等到北京冬奥会时,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名字:谷爱凌。
即便我搬去澳洲,也会飞到皇后镇滑雪。有一年原本设计只在那待十天,效果返程那天,我拿着机票都过了安检,着实不想走,于是又多留了半个月。以是像我这种P人,不适合购置往返机票,只能买单程。
除了滑雪,我还实验过许多兴趣。我去试过钢管舞,但由于我手容易出汗,握不住钢管,只好作罢。我也买了架子鼓,花了一万多,三分钟热情之后,闲置三个月,厥后我又捡起来,玩了一阵子后再次闲置。但这些又何妨呢?我在这些体验里收获快乐,就足够了。以前我稀奇在意别人的评价。就拿架子鼓来说,以前我忧郁别人说我虚耗钱,心理压力很大。现在别人的评价险些影响不了我,我以为自己提高了。
我在老家有个年数差不多的闺蜜,她爸妈早早给她买了房,她又有很稳固的事情,还没娶亲,日子过得很悠闲。我时常以为若是我没出国,我的生涯应该也会是她那样。实在,我在老家电台上班挺开心的,但那时我总以为缺少了什么,又说不出来。
现在我知道谜底了,缺少的是松懈的环境。若是我留在老家,这个年数面临的是催婚催生,压力将会无孔不入。而在外洋,没有人会敦促你去做社会时钟要求的那些事情,你的精神压力会小许多。相反,我有足够的时间和条件,去探索那些想做的事,去为自己而活。
我花了好几年才真正清晰,许多事情的启动成本并没有想象的高。只要你想做,就武断去实验。生涯也是云云,行动起来,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涯。
(Jessica为假名。)